“和朋友面对面坐下来说说笑笑,热闹热闹,就是我这家店存在的意义。”济南槐荫区有一家营业23年的烧烤店,这是老板孔宪琴所理解的“烟火气”。
从最初蹬三轮卖烧烤到现在拥有上百平方米的店面,孔宪琴夫妇用了23年。去年入冬后,气温骤降,堂食暂停,原本一天能卖5000多串、来回循环三四十桌的小店一下子进入了“寒冬”。这段时间里,孔宪琴与爱人相互鼓励,等待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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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,“春天”适时到来了。
“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人了”
随着防疫政策不断优化调整,餐饮业客流逐渐回暖,餐饮业主们都显得格外兴奋,孔宪琴和他的爱人林燕也在其中。
堂食放开的当天,孔宪琴起了个大早,5:30就赶到市场进肉,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店里切肉、穿串,一直忙到中午。下午4:30,勇敢川味烧烤店准时开门营业,孔宪琴直到次日凌晨才休息。用他的话来说,“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人了,累并快乐着”。
孔宪琴夫妇的烧烤店面积不算很大,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间内整齐地摆放着8张桌子。走进店内,醒目的温馨提示格外“亮眼”:“房租高、工资高、收益不高!勇敢衷心愿为您服务!南来的北往的,照顾照顾下岗的!恭喜发财,好吃再来,开开大灯一路畅通!钱没了再来赚,不丢钱、不丢物、更不丢人!”几句话把济南人的热情好客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2月9日,记者到达时,店内只有两桌客人,不足6人。就餐人数虽然不多,但孔宪琴依然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客人,有人下单就赶紧跑到后厨开始忙碌。
孔宪琴为人豪爽,非常健谈,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回头客。用他爱人林燕的话说,与很多顾客的熟悉程度其实已经胜过朋友,像是家人。“之前对面小区来过一对母女,孩子高考考上了北京大学,考学成功的奖励就是来我们烧烤店吃一顿烧烤。”诸如这样的事情,还有很多。
疫情三年,看到身边不少餐饮店面关的关、停的停,孔宪琴和林燕却坚信,从前的热闹一定会回来。闲暇之余,孔宪琴拿出往年店里的照片向记者展示:“这是2014年、这是2015年、这是2016年……”回味着过去的热闹,孔宪琴嘴角的弧度逐渐上扬起来。
“回归蒸蒸日上的生活”
“从事烧烤之前,卖过服装,贩过水果,开过公司,也在餐厅端过盘子”。20世纪90年代初,孔宪琴的事业经营不善,半路“夭折”,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,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了陈佩斯、朱时茂主演的小品《羊肉串》,感觉烧烤行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说干就干,他买了三轮车就踏入了餐饮行业,一干就是23年。
在创业初期,孔宪琴时常会因为没有顾客而发愁,连续几天没有收入也是常有的事。看到周边其他摊位的生意都很红火,他的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沮丧。孔宪琴回忆道,有一次刚给一桌客人烤完串,天公不作美,下起了大雨,食客们纷纷选择离开,孔宪琴和林燕只得无奈地推着三轮车往家走。孔宪琴笑着说,“现在只记得那天晚上的雨很大,也分不清落在身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。”所幸,通过慢慢积累客源,两口子的生意也变得越来越好,但孔宪琴称那一天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忘,正是有一次次的遗憾才更坚定了他要努力地生活。
“无限次的回头客,(店)在九中那边的小巷子里就开始吃了,后来大叔搬到绿地这边地方大了,价格便宜,食材新鲜,反正我一个月要来一次。”点评网站的留言说出了老顾客的心声:无论网红氛围店冒出得有多迅速,食物本身的口味才是一家餐厅的本质。
回忆过往,同是60后的孔宪琴和林燕对现在的生活非常知足,孔宪琴用网络热词“佛系”来形容自己的心态。正如他所言,他们的烧烤店只是餐饮一条街上一家普通的店铺,他们像大家一样过着平凡的日子,恢复堂食后的生活,对他们而言,“回归的不仅是烟火,更是蒸蒸日上的生活”。(济南时报·新黄河客户端记者:冯业鹏)